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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陷入了某種懷念,陷入了某種深邃到沢田綱吉無法理解的悲傷。

所謂的彭格列式超直感什麽的,就是在這種時候發揮作用麽。沢田綱吉垂頭吐槽了一句,輕輕嘆了口氣。

“久石桑,怎麽楞在這裏發呆?”

阿葵靜靜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視線移到了他手裏的袋子上,瞇了瞇眼:“你來買東西?”

“啊……啊是。”沢田綱吉慌忙地點了點頭,將手裏的塑料袋換了一只手,看上去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他用空著的手撓了撓腦袋:“那個,久石桑,沒事的話我先……”

可是沒等他說完,久石葵竟然疾沖了過來,一手就沖著他的喉嚨而來,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可是身體竟然是下意識地就軟了下去,正好閃過了久石葵的手肘。

看著沢田綱吉狀似是沒用地跌倒在地,阿葵卻反而露出了微笑:“你變強了。”

沢田綱吉被阿葵這副和雲雀學長打量著獵物幾乎沒二樣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他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久石桑,你這麽突然,有點嚇人啊……”

久石葵不回應他的話,沖坐在地上的沢田綱吉伸出了一只手。一擡頭就見到面前少女白皙幹凈的手掌和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沢田綱吉微微一楞,他尷尬地擡起手來抓了抓臉,剛說出一個“不”字就被久石葵抓住了他擱在臉頰旁邊的手指。

接觸到柔軟的手掌時,除了自家母親沢田奈奈以外,與其他女□往極少的沢田綱吉不由得微漲紅了臉頰。在手指不小心碰到少女手指上的厚繭時,沢田綱吉微微一楞,一直以來對少女的恐懼心情竟是變得有些覆雜起來。

久石桑……為了變強,付出了好多……像她這樣的女孩,本就應該和京子,小春一樣,是應該結伴在商業街裏逛街,買蛋糕,談論女孩子之間的話題的。這個少女卻從來都獨自一人,像雲雀學長一樣強大,明明這麽纖細,卻是這樣地倔強堅強。

在被那雙手松開的時候,沢田綱吉還有些怔忪。少女的臉龐卻是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在回過神來沢田綱吉一擡頭在看見近在咫尺的黑色雙眸時,嚇得差點又再次往地上倒去,好在阿葵很及時地攬住了他的腰。在沢田綱吉剛舒了口氣為自己屁股免於遭殃而慶幸時,結果卻突兀地感覺到腰間柔軟的手臂,不由得全身僵硬了。

“久久久久……久石桑!”沢田綱吉一時之間漲紅了臉,從與少女幾乎相貼的位置連爬帶跑地逃離,紅著耳根跳到幾乎離少女兩丈遠。

反而是阿葵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沢田綱吉,除非變得比我還強,否則你就是我認定的所有物。”

沢田綱吉變成“=口=”字狀,一時之間差點吐槽出口——哪有這麽自我中心這麽任性的!你說是你的所有物就是你的所有物了麽!你究竟有多麽肆意妄為啊久石桑!你不去當黑手黨真的好可惜了啊餵!

正在沢田綱吉內心瘋狂OS的時候,一個蘊含著大力的後旋踢踢中了他的後腦勺,他終於以大字型倒在了地上。而始作俑者正是戴著一頂黑色高帽,帽子邊沿還趴著一只綠色蜥蜴的小個子嬰兒,他捋了捋鬢角,沖阿葵微微頷首打招呼:“Ciaos~”

“……”阿葵不作聲地看著他,心裏大概明白了沢田綱吉的變強估計和這個嬰兒有關。

“蠢綱,你差得還多呢。”裏包恩踹了一腳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沢田綱吉,接著轉向阿葵:“久石葵,既然你這麽關心蠢綱,一周後晚上七點來並盛中吧,蠢綱有大活躍哦。”

雖然搞不清楚裏包恩又打著怎樣的主意,但沢田綱吉的想法永遠都不會變——

“裏包恩!你不要把無關的人拉進來的。這件事和久石桑又無關,幹嘛要讓她也涉險……”

“哦?要涉險麽。”阿葵搶過沢田綱吉的話頭,興致勃勃地挑眉看向那邊皺眉的棕發少年和嬰兒:“那我去定了。沢田綱吉,一周後見。到時候,就讓我看看,你能強到怎樣的地步吧。”

沢田綱吉:“……”——他到底是為什麽會忘記久石桑和雲雀學長一樣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的啊啊啊!!

“如果蠢綱強過你的預想,那你要不要考慮加入彭格列?”裏包恩伸手壓了壓貓眼,遮住眼角閃過的一道光芒。久石葵是天生的強者,憑借她堅韌的性格和那樣淩厲的出手,以及身體的柔軟和耐性,她絕對是練武的好料子,而且,那樣直扣咽喉的做法,很得身為殺手的裏包恩的心意。

阿葵輕輕地瞟了一眼一臉驚恐狀的沢田綱吉一眼,唇角勾起挑釁的笑:“有意思。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話,加入又如何。”

如果沢田綱吉真的能強過她的預想,那就算屈居他下也未嘗不可……當然,之後她只用打敗他,就自然可以離開。更何況,她也是很想知道,沢田綱吉究竟有多大的潛能,又能強到怎樣的地步。畢竟,這是她中意的獵物——也是男人。

“沢田綱吉,小嬰兒。我還有事先走了,那麽……一周後,我會去的。”久石葵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沢田綱吉回過神來就只看見了久石葵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了還沒找久石葵說清楚他並非她所有物的事情,可惜他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裏包恩一個飛起的踹腿給踹翻在地。

“裏包恩你做什麽!”臉著地壓了個印子的沢田綱吉忿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氣急敗壞地沖裏包恩大喊了一句,結果又挨了一腳丫子。之後他轉頭想要喊住阿葵,只見對方的背影微微一轉,竟是在人群裏消失了。

“……”沢田綱吉內心頓時留下兩條寬面條淚,他轉頭聲聲泣血地控訴道:“裏包恩你是故意的!”

“恩?故意什麽?”裏包恩淡定地壓了壓寬帽檐,跳到了一邊的圍墻上,轉過了身:“媽媽還等著你的菜,你最好快點。錯過了晚餐點,我可是會生氣的。”語畢,裏包恩跳下了圍墻裏邊,很快消失了,徒留下呆在原地的沢田綱吉。

阿葵在下午六點半的時候到了東京綜合病院。說實話,除了真田兩性格迥異的兄妹等在醫院門口外,她沒想到那個藍紫色頭發的少年也在,他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她微笑。三人站在一起,倒還真如一幅畫一般。對於久石葵來說,她初開始是相當討厭幸村精市這類的人的,戴著笑面虎的面具,疏離有禮地游走在眾人間,從來看不見他的真實,也可以說是他們黑道裏最需要審度的人。

可是阿葵在看見他這樣的微笑時,這讓她不禁就想起了以前的北澤原——那家夥也是笑的這樣若無其事,仿佛他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樣子。一時間,阿葵的眸光不由得軟和了下來。

將“擅自出來是想早死”的毒舌語句吞了下去,久石葵一語不發地別開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真田裏奈,口氣冷冷淡淡:“不是去吃飯?”

幸村在看見那少女錯開的視線時,不由得一楞,少刻彎起了淡淡的笑容。她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無關安慰,也無關同情。比起在眾多人看到的那樣覆雜的神色,她的眼神簡單幹脆,也特別無情。

幸村卻在這樣的無情中感受到了溫暖。這大概是一種被人安慰不舒服,被人冷待反而很舒服的“M情結”。

“久石桑,謝謝你。”首先打破寂靜的是真田,他對於和女□談還有些不拿手,有些局促地伸手壓了壓帽檐,說話之前還低聲咳了咳,連視線都避免了與久石葵相接。

“請我吃飯就兩清。”對於久石葵來說,被人欠人情和欠人人情一樣地令她不爽,所以她一般都不怎麽喜歡出手幫別人,因為經驗告訴她,擅自幫了之後,才是引起後患的開始。至於這次,純屬順手以及經驗之談,算不上什麽幫助。

“……”真田弦一郎被久石葵這樣幹凈利落的一句話給噎了回去,而一旁的幸村精市則是輕輕笑了笑,他神色雖然有些憔悴,但面上的表情倒是相當平靜,他沖阿葵輕輕頷首,真誠道:“久石桑,謝謝你。”

“真要謝謝的話,就喊我‘久石君’。”久石葵毫不留情地駁了幸村精市的面子,冷冷地說了一句。氣氛頓時因為她這句話一時有些冷凝,反而是幸村開心地勾了勾唇,看上去竟是愉快多了。大概是因為這個病被人小心翼翼對待慣了,而久石葵始終如一的冷淡毒舌的態度卻讓他有了一種病態的安全感,他勾起如同平常一般略帶惡作劇的笑容,淡淡道:“那怎麽行,久石桑明明比我低一個年級吶。”

“哼。”久石葵也沒有惱怒,反而神色緩和了些,只冷哼了一聲,也不再言語。真田兄妹對這兩人間的對話一時有些反應不及,也不知道插點什麽話進來。見氣氛有些不好,真田裏奈第一時間就竄到了阿葵身邊,仰著臉一臉關心地看著阿葵錯開話題:“阿葵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在看見阿葵唇角彎起的弧度比平時是要高上一度時,真田裏奈不由得好奇地詢問道。阿葵被問得偏了偏頭,語尾上挑輕“嗯”了一聲,在撞上真田裏奈那雙疑問的眼睛時,她唇角彎起興奮的弧度:“我想,我馬上就要見證一個奇跡了。”

這是一種出自女人天生的直覺。阿葵直覺地了解到了,沢田綱吉會帶給她奇異的驚喜這個事實。

真田裏奈驟然一驚。阿葵面上這種疑似戀愛的神色是什麽……而且,什麽叫“見證一個奇跡”……?

真田裏奈不由得沿著阿葵的話問了下去:“什麽奇跡?”如果她能知道久石葵對於這句話的回答的話,她打死都是不會問的。可惜的是,她並不知道,於是她很自然地問了。

而久石葵也相當自然地回答了。她微瞇起眼睛,唇角彎起的笑容類似於熱戀少女的甜蜜:“我看中的男人,就將要成長到我預想之外的程度了呢……”那種近乎於讚嘆般的呢喃,直接驚掉了真田裏奈的下巴。

真田裏奈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怎麽會!阿葵居然有看上的男人了!!怎麽可能!這世上怎麽可能有男人可以配得上阿葵……就算是哥哥,也絕不可能配得上阿葵一丁點的……

她唇畔的微笑深邃起來:“這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跪地OTL]真的非常對不起!!我本來說好昨天要更新的!!

可是寫到一半,結果電腦沒電了TAT然後今天又是有課,又是弄頭發的,結果今天果然也可能寫不完了……我要腫麽辦嗚嗚嗚……

總覺得電腦又快要麽電的…………TAT

嗚嗚嗚嗚…………明天早上又有課…………

[抓狂]

我盡量再去寫一章去…………

36NO.36

在場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兄妹被阿葵這麽一句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其中真田裏奈更是相當深切地感覺到了不甘心這種情緒。憑什麽阿葵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就選定了看上的男人?!為什麽這件事她一點都不知情,而、而且……她的阿葵就要被臭男人搶走了!!

“我不是你的阿葵。”久石葵冷冷地瞟了一眼真田裏奈,語氣冰冷地吐出一句。聞言真田裏奈一怔,誒?莫非自己在無意中都把不甘心的話全說出來了?

阿葵冷冷點頭:“對,大白癡。”

“嗚!”真田裏奈哀嚎一聲,一臉殷切地看向阿葵:“阿葵,那種男人有什麽好啊,甩了他好啦~”

“我性向正常,不攪基不百合,謝謝。”阿葵冷淡地揮開真田裏奈纏過來的手,閃到真田弦一郎的旁邊,躲開八爪魚真田裏奈,淡漠地丟下一句:“真田弦一郎,管管你妹妹。”

“……裏奈,別任性。”乍一聽見阿葵這話,真田弦一郎也著實楞了好長一段時間。大概是因為阿葵這發言太驚世駭俗了,他還有點沒理解到。在阿葵丟下這句“管管你妹妹”之後,他才堪堪回過神來,低聲斥了裏奈一句。真田弦一郎一手壓了壓帽檐,沖阿葵低聲道:“抱歉了。”

聽到哥哥的斥責,真田裏奈登時哭喪了一張臉,賭氣般地嘟起了嘴春不再言語。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真田裏奈的表情,不由得嘆了口氣,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一旁的幸村精市則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是對於久石葵的這句話有些斟酌,表情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四人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相當微妙和怪異,更何況少了真田裏奈的調節,硬生生地冷下來許多。阿葵只當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往前走,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真田裏奈愈來愈得寸進尺,她也並非不知,也只是放縱。大概是有點縱容手下的意思,可若是關於沢田綱吉的事情的話,她是絕不松口的。這是她看上的第一個男人,她看中的獵物,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這個男人擁有她意想不到的潛能。她就是這樣看到了。

於是晚飯是在一片靜默裏吃完的。吃飯期間,幸村有和真田兄妹以及久石葵交談。真田弦一郎本就是個悶葫蘆性格,更何況在場的還有久石葵這個不太熟的女性,一時間更是局促不安。而真田裏奈還處在不怎麽提得起精神的狀態,更是說話極少。而久石葵,態度更是冷硬十分,直接以一句“吃飯時不要說話”給幸村精市噎了回去。

期間,真田裏奈也有過數次想和阿葵說點什麽,即使是道歉也好。可是一張嘴在看見阿葵一臉的漠然時,她又不得不將欲出口的話語咽了回去。在聽到阿葵冷淡的那句“吃飯時不要說話”時,真田裏奈霎時就紅了眼圈。

由於吃過晚飯之後天色已晚,而真田裏奈又是精神狀態很不好,於是就敲下板讓真田兄妹先走新幹線回去,由久石葵送幸村精市回醫院。

在新幹線送走沈默異常的真田兄妹,阿葵掃了一眼一邊微笑著的幸村精市,言簡意賅地轉身:“回醫院。”

幸村精市不由得苦笑了下,他剛想出言拒絕阿葵的好意,卻看見少女早就已經不耐煩地轉過身去,完全就沒有問他的意思。果然是我行我素,自我任性啊……幸村精市輕輕搖了搖頭,轉動著輪椅的輪子也跟了上去,可是在跟上去時他還是心細地發現了久石葵比平時要放慢了不少的步子,和有意無意幫他選擇的不太擁擠的人少的方向。

一時間,幸村精市心裏仿佛被什麽柔軟撞了一下。他落在久石葵稍後一步的位置,看著久石葵逆光而行,幾乎融於一片光暈中的纖細背影,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心中微微一動。

這女孩兒幾乎什麽都不說,也從未對他小心翼翼地照顧或者安撫,她如此冷淡,可又照顧著他的步子而放慢了步伐,做出了幾乎是遷就別人的事情。對於一直以來我行我素的少女,是多麽難得……

她果然還是個溫柔的女孩兒啊。

如此感慨著的幸村,大概已經忘了這少女之前有多麽毒舌,又有多麽自我任性——又或者他已經將這兩點歸結於少女的“別扭”了。

不過,幸村精市不知道的是,阿葵只是因為之前有習慣這樣遷就以前得過和他同樣病癥的北澤原而已,其實她個人並未考慮過幸村精市如何。對於阿葵來說,幸村精市僅僅是和自己的手下得過一樣的病癥,讓她產生了一些移情作用的陌生人罷了,連朋友都算不上。

將幸村精市送到醫院門口,久石葵找了個護士過來,準備將幸村精市這個棘手貨轉交給她。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久石葵轉身就想走,卻不想幸村精市在她剛轉身就笑吟吟地叫住了她。

“幹嘛。”在聽見對方“久石桑”的呼喚聲時,久石葵相當不情願地轉過身來。她雙手環胸,滿臉不悅,居高臨下地瞪著他,絲毫沒有把幸村精市當成脆弱的病人的意思。

反而是幸村精市不以為意,露出了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春暖花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而久石葵在看見他那笑容時,嫌惡地皺了皺眉,搓了搓手臂,神色更是差了。幸村精市收起笑容,靜靜地凝視著擁有冷淡黑眸的少女,輕輕嘆口氣,如同感嘆一般道:“其實,裏奈她也只是太喜歡你了。”

“你未免管的太寬,幸村精市。”久石葵冷冷地打斷了幸村精市的後話,不悅地皺了皺眉,表情更加冷淡。她不耐煩地丟下這樣一句話,不再管幸村精市,轉身就走了。

幸村精市也沒有出言留她,他只是默默地看著久石葵消失在他視野範圍內,目光灼灼,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

這女孩當真擁有執著唯一的目標,就如同得病前的自己一般始終如一地愛著網球的那種心情。可現在,這個不能再碰觸網球的病重身體讓即使是身為神之子的幸村精市也不由得生出了迷茫。他擡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天,突然想起了久石葵帶領著他往前的那抹纖細倔強的背影,不由得勾起唇角釋然地笑了出來。

在這個霎時,他突然豁然開朗。原來,無論這病癥的結果如何,他對網球的喜愛是不會被死神帶走的,是永不會改變的。似乎,也只有這個是會唯一不變的了。

之後的一周裏,阿葵都是在和敦賀蓮排戲。雖然阿葵並不願意承認,但她確實是在敦賀蓮的帶領下一步步地熟練了。本完全是演戲生手的阿葵竟也漸入佳境,慢慢的也有些懂了演戲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雖然她的表現力還略有些生疏,但是她那種渾然天成的神態和眼神卻是已經十足彌補了這一點小小的缺陷。

阿葵自個兒也覺得雖然她還不能和敦賀蓮那種堪臻完美的演技分庭抗禮,但至少她的本能已經不會輸給敦賀蓮了。

她久石葵,無論在什麽方面,都絕不會輕易認輸。

對於久石葵,敦賀蓮也是無比驚奇的。當然,與此相比,他更佩服的是青木洋介的眼光。不愧是有號稱為“淘金手”的青木導演,一開始他還有點不信任青木導演的眼光,現在卻是當真佩服了。青木導演的這個女二號,演員或許是能演繹出來的。但若是要做到像這個女孩如此自然、水到渠成的演技,以及那種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習慣的動作和到位的眼神,也起碼要在劇本所描述的女二號成長環境裏生活上起碼一年。

只有在那樣的環境裏切身體會過,才能做到像這女孩一樣這麽渾然天成的演技,這般地收放自如,氣場該釋放時就釋放的淋漓盡致,教即使在鏡頭外的觀眾也能感受到,從而震撼不已。

兩人的搭檔戲一直契合得相當不錯,即使是厭惡與他人配合的久石葵,在敦賀蓮的演技下,竟也配合得相當完美。直到他們遇上了傳說中的“戲劇殺手”,演戲中的最難點——情感戲。

是的,他們的配合相當不錯,但是一到久石葵所飾演的角色喜歡上敦賀蓮的男一號時,就出現了問題。

“CUT!!阿葵,不對不對!你那眼神不是陷入戀愛中的女子,你那是看中了野兔的獵人!”青木洋介將劇本卷成紙筒狀,敲上了面前的桌子。

被青木洋介打斷的久石葵有些不悅地停下了靠在窗邊凝視著敦賀蓮的這出場景,冷冷地掃了白癡金毛一眼,心中不由得生出些疑惑來。她與敦賀蓮的感情戲,她都是將敦賀蓮當成她中意的沢田綱吉來看的。沢田綱吉是她看中的男人,那眼神怎麽不是戀愛了。如果看中不是戀愛的話,那什麽是戀愛。沢田綱吉可是她生命十五年裏唯一看中的男人,也是她覺得很感興趣的男人。

在這個場景連續NG了四次之後,青木洋介用卷成紙筒的劇本拍了拍掌心,恍然大悟地一躍而起:“哦我懂了!阿葵你還沒談過戀愛吧,所以果然是不了解的啊……”

他邊說著邊將拍手的動作換成用劇本抵住下顎,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一般。少刻他以一臉深明大義的堅定嚴肅狀沖阿葵道:“阿葵,我仔細想過了。”接著他語氣一轉,伸開雙臂,一臉熱情道:“阿葵,我願意做你的戀愛對象!盡情地沖著我來吧!”

看著一臉白癡狀沖自己伸開雙臂的金毛,阿葵幾乎無法抑制額角青筋的爆開。她一個箭步,順勢抓住白癡金毛的一只手,以一個幹凈利落的過肩摔將金毛摔倒在地板上。一旁的敦賀蓮不忍目睹地遮住了眼睛。

阿葵冷冷地環胸,居高臨下地盯著躺地板上呻吟的金毛,唇角勾起鄙夷的笑:“白癡這種病,要去治。”

作者有話要說:金毛……你果斷是在求虐麽…………= =|||

我用手機打了一次,然後苦逼地被JJ又抽掉了一次,還沒存WORD,之後我又重打了一次……←_←這是真的……

我怎麽能RP如此之差,如此苦逼…………TAT

37NO.37

告別了白癡金毛導演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這天,阿葵和敦賀蓮的對手戲還是沒有配合上,而戲在明天就要正式開機了。如果練習還是停在這裏止步不前的話,正式拍戲估計也會很危險。

雖然是這樣,但阿葵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擔心的意思,她隨意地走在大街上,突然想起今夜好像就是沢田綱吉戰鬥的日子。既然被那個小嬰兒邀請了去並盛中學觀戰,再者對沢田綱吉實在是相當關心,阿葵當即就決定了去並盛中學看看。

並盛中學現在正處於凝重的氣氛。所有的守護者都被強制召集,沢田綱吉對於還處於重傷中卻被送來的藍波感到很擔憂,可是卻被告知“如果不能接受就立即失去資格”這樣的話,正在沢田綱吉握緊拳頭死瞪著切爾貝羅時,阿葵從校門口走了進來。

看著兩群人對峙的時候,阿葵毫不在意地從校門上跳了下來,首先對她的到來做出反應的是雲雀恭彌,他皺眉揚起貼著小臂的雙拐:“無關人員滾出並盛,否則咬殺。”

“雲雀,她是我邀請來的。”阿葵拍了拍裙角站起身來,一旁的裏包恩壓了壓帽檐,首先搶過了話頭。雲雀恭彌看了一眼裏包恩,冷哼了一聲,收回了臂間的拐子,撇開了視線:“就賣你一個人情,小嬰兒。”

久石葵挑釁地彎了彎唇,夜風獵獵吹起她的裙擺和長發,她撩去耳邊的長發,口氣冷冽:“用賣他的人情麽?雲雀恭彌,上次的勝負你可沒贏。”

聞言,雲雀瞇起了眼,不悅地盯著久石葵,臂間的拐子已經蓄勢待發了。不過久石葵的眼睛卻已經從雲雀恭彌身上移開,移到了一邊的沢田綱吉身上。看見對方因為自己的視線身體一抖,久石葵微微一笑:“餵,沢田綱吉,贏了就和我約會。”

“……我不需要!”沢田綱吉扶額吐槽了一句:“所以說這種贏了就給你獎勵的輕松口氣是什麽啊……而且和你約會什麽的哪裏是什麽獎勵啊餵,那絕對是折磨吧!”

沢田綱吉的吐槽話音剛落,久石葵就接上了一句:“你不會輸的,沢田綱吉。”

聞言,沢田綱吉一楞,他從埋頭吐槽狀態擡起頭來,就對上了久石葵的眼睛——那雙漆黑的、一望無際的、清澈見底的眼眸。那雙眼睛裏滿載的全是信任,明明都不是多麽熟,可是這個女孩兒卻是一心一意地信任他……一直以來,沢田綱吉都覺得這女孩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微妙的讓人心疼。

他心裏喜歡的是像京子那樣可愛甜美的女孩子,可是這個叫做“久石葵”的女孩,她的倔強卻讓他覺得有點心酸。裏包恩來之前,他從不曾像這個女孩子一般這麽倔強地去做什麽。這個女孩對自己的目標從來都如一而終,從來都不會有所猶疑,他是打心眼裏羨慕她的。可是……有時候看她明明也是一個女孩子,卻一定要這麽倔強地毫不認輸,該有多累呢。這樣想著,一直以來都很怯弱,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避的沢田綱吉,就很心疼這個女孩。

而這個女孩卻站在這裏,用肯定的語氣看著他說:“你不會輸”,沢田綱吉突然覺得一直以來沒底的心裏湧起了一陣勇氣。

“我看中的男人,怎麽會輸。”看著沢田綱吉怔忪的模樣,久石葵微微一笑,神色傲然:“如果你輸了,那便不是我看中的男人了。”

沢田綱吉腦袋上掉下三根黑線。這句話槽點太多他真的無處吐槽了啊餵!夠了這又不是辦家家酒的游戲,而且這種類似順口溜的東西到底是甚!難道被你看中了就會贏麽哪裏有這樣的道理啊餵!

“請無關人員退到一邊,戰鬥過程中無關人員不得參與彭格列爭鬥,否則視為失去資格。”一邊粉色長發、戴著一副非主流墨鏡、穿超短黑裙的女人走上前來,以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冷淡口氣將裏包恩、久石葵等人帶到一邊。

久石葵冷冷地盯著這兩看上去和雙胞胎差不多的女人一會兒,卻沒和她爭論,只是和裏包恩站到了一邊。

裏包恩對一直唯吾獨尊、對她們卻一聲不吭的久石葵起了興趣,他壓了壓帽檐,遮住黑豆般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亮光,唇角微彎:“怎麽?你看出她們有什麽奇怪了麽?”

“我沒空和一群聽不懂話的人交流。”久石葵的眼睛盯著頭頂上已經燃起火焰的沢田綱吉,唇角揚起一抹笑:“……況且,沢田綱吉,絕對綽綽有餘。”

裏包恩對這個女生產生了好奇。這個女生的自信從來都讓他覺得很好奇,也正是因為她的這股自信讓裏包恩覺得會很適合彭格列。即使是彭格列的其他守護者,雖然口裏說著沢田綱吉絕對不會輸,可是他們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擔心的,但是這個女生以一張絕對信任的臉說,沢田綱吉,絕對不會輸——就連裏包恩自己對這場戰鬥都抱著一定的疑問,畢竟XANXUS身為暗殺部隊的首領,能力比沢田綱吉強了不只一點。

其實久石葵想的很簡單。既然是她看中的男人,那麽無論在怎樣的逆境中,他都必須有轉敗為勝的能力,否則就不是她看中的男人了。一旦遇上戰鬥,敗就等於死。如果死了,那還是她看中的男人麽,那就不是了。

她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所以,對沢田綱吉也很自信。

事實證明,久石葵的眼光果然沒有背叛她。雖然一開始有些失利,再加上對同伴的憂慮,讓沢田綱吉暫時處在弱勢,但是更因為為同伴著想的關系,這個男人變強了。

在看見沢田綱吉將對手的火炎凍住時,阿葵勾了勾嘴唇。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讓她失望,雖然看上去很軟弱,但是在遇到別人的事情時,這個男人就會變得比誰都要強。

這讓久石葵不禁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的教導——“葵,要成為一個讓人信服的領導者,就必須學會要站在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裏包恩瞟了一眼阿葵唇角的微笑,眉眼間卻凝重了下來。果不其然,XANXUS的守護者利用霧之守護者當人質威脅彭格列眾人交出了指環。

可是,戴上指環的XANXUS卻被指環拒絕了。

“那麽指環爭奪戰現已結束,並發表最終結果。由於XANXUS大人失格,那麽大空戰的勝者是沢田綱吉。所以稱為下任彭格列繼承者的是沢田綱吉。”

看著趴在地上的沢田綱吉,阿葵走了過去。看他掏出口袋裏的平安符,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一副不知道想到了誰的笑容的表情。還沒等阿葵說出話來,他就突然暈倒了下去。

阿葵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倒下去的沢田綱吉,正好看見了他垂下的手指間那個若隱若現的護身符。上面的“京子”兩字讓阿葵頓了頓,這是什麽?女人的名字?沢田綱吉的外遇對象?

“又是你這個女人!把十代目還給我!”在阿葵感覺到不爽的時候,銀發的眼熟少年一把推開阿葵,將沢田綱吉接到了手裏。

阿葵順勢松開手,遙遙一望,卻正好看見雲雀恭彌轉身離開的背影。她剛瞇了瞇眼,就看見那個黑色高帽的小嬰兒蹦到了自己面前。

“久石葵,加入彭格列或者去三途川旅游,選一個吧。”這個小嬰兒果然老謀深算,知道這場戰鬥是沢田綱吉為主角,她無法拒絕,又知道看到了這個肯定是不能完全與彭格列無關,所以提出這種要求——

“我說過,沢田綱吉如果讓我滿意的話,加入也無所謂。”久石葵挑眉,淡淡地笑了笑:“我願意加入彭格列。不過,條件是……告訴我死氣這種力量。”

剛剛雲雀恭彌的活躍表現讓久石葵起了忌憚之心。之前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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